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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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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言,原名管谟业,山东高密人。中共党员。1986年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,后又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鲁迅文学院研究生班,文学硕士。1976年应征入伍,历任战士、班长、教员、干事、专业作家。1997年转业,现任最高人民检察院《检察日报》记者,中国作协第六届全委会委员、第七届主席团委员。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。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。著有《莫言文集》(12卷),影视、话剧剧本多部。中篇小说《红高粱》获全国中篇小说奖,《丰乳肥臀》获首届《大家》文学奖,《白狗秋千架》获台湾联合文学奖,《酒国》(法文版)获法国儒尔·巴泰庸奖,《檀香刑》获首届鼎钧文学奖、台湾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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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受印象派画家的启发——莫言写《红高粱》


评价历史人物应有历史眼光


    评价这些历史人物应该有历史的眼光、历史的角度,最根本的是我们作为后人确实应该尊重前人私生活方面的一些隐秘,不要过多地解密,尤其不要丑化。我们作为后人应带着恭敬之心来研读作品,然后思考他们的作品为什么能在那样的历史年代发挥巨大的作用,以及他们作品为什么还受到现代读者关注,是不是继续发挥有益的作用。


    比如,鲁迅先生对我影响很大,我的《檀香刑》就是一部向鲁迅致敬的作品。我们尊敬鲁迅、学习鲁迅,但是我们不能神化他,不能说鲁迅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。所以每过一段时间,大家对鲁迅的一些观点、作品提出另外不同的看法进行商榷,学术探讨是应该允许的,也是正常的,这跟往英雄的头上泼脏水不是一回事。对伟大的文学家,我们尊敬、学习,还要继承,但是不能神化,要有客观公正的分析。我们认识到前人伟大的方面,同时也要非常清楚地知道我们的前辈在哪些方面做得不好,否则也没有我们存在的必要。假如我们的前辈一切都尽善尽美,那么我们这些创作者变成读者就行了,就不需要创作了。


“断语”不能拿字眼来抠


    吴冠中先生说他平生最崇拜三个人,一个是鲁迅,一个是梵高,一个是他太太。鲁迅给他思想,梵高给他艺术的革命性,他夫人保证了他的后勤。他说“一百个齐白石比不上一个鲁迅”,实际上是艺术家的极端之言,为了强调美术家也应该具有思想的重要性。有个性的艺术家会下很多断语,千万不要一再地抠字眼,他就是表达一种强烈的情绪,因此才把话说得绝对,语不惊人死不休!如果吴先生不是这么说,人们能记住吗?比如吴先生说:“画家也要读文学啊!文学很重要啊!”说完,大家就忘了。他一说“一百个齐白石比不上一个鲁迅”,全都记住了。他还说“笔墨等于零”,也是为了强调,他怎么不知道笔墨不等于零呢?这是一句极端的话,不能拿字眼来抠,因为伟大的美术作品同样是不可比拟的。


    鲁迅的小说《狂人日记》,我们说发挥多大作用,怎么估量都不过分;但徐悲鸿先生的《愚公移山》,蒋兆和先生的《流民图》,梵高的《向日葵》,俄罗斯巡回展览画派的作品等,产生的影响难道不比一部小说强吗?而且,美术和文学,音乐和美术,舞蹈和歌唱、音乐都是互相影响的,所以,任何一个修养高的艺术家往往兼具多方面的艺术才能。像齐白石的诗歌写得多好,风趣、幽默、机智、诙谐而且很深刻。有很多作家画画也很好,国外一些作家也能画很好的画,所以是互相影响的。


《红高粱》与美术大有关系


    我没有受过任何美术教育,只是作为一个欣赏者,看多了当然也能感觉出什么样的画好。20年前,我花了400块钱买了某某大师入门弟子画的山水画,挂在客厅里,当时觉得挺好。过些年,我越看这画越感觉不好,乍一看什么都有,有山有水,色彩艳丽,但是时间长了觉得别扭,哪个地方总觉得不自然,没有达到很高的艺术境界,然后就换了一幅。这说明我对画的审美认识提高了,就像神枪手天天打,画家也只能天天画,我们作为欣赏者也要天天看,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。


    我当年在军艺学习的时候,在写作《红高粱》的过程当中,就深受印象派画家的启发。梵高画面上旋转的星空、拧着生长的树,高更在南太平洋岛屿画的《我们从哪里来?我们是谁?我们往哪里去?》,那种用色的大胆,色块的堆积,让我在写作的时候感觉到有一种力量,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冲动。于是无形当中转换成我的小说语言,当然,我在作品里不是直接去写美术、写线条、写色彩,但是我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情绪,这种情绪就调动了我的词汇,词汇里就有了我所喜欢的美术家同样的风格。所以,印象派画作的风格,跟我早期小说里的语言风格,在艺术的信息方面是通联的。《红高粱》里面对色彩的大量描写是下意识的,可能就是跟那段时间我非常喜欢美术大有关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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